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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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為止，這是雲辭看見的數額最高的數字。
她瞇起眼，思考這數字到底是怎麽回事。是之前她想的對她的喜歡程度嗎？
可……
洛書錦……
雲辭不由抿了下唇。
洛書錦起初以為雲辭是盯著自己的臉看，可他伸手摸了下臉，臉上只有一點汗。
這會兒見她望向的是自己的腦袋，又以為是自己頭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，於是擡起手往自己頭上摸了兩下，可除了自己的頭發，什麽也沒摸到。
他甚至在頭頂騰空晃了兩下手，仍然什麽都沒有。
他看著雲辭出神模樣，心中頓時大慌。他伸出手按住雲辭肩膀，前後用力搖晃著，著急出聲：“雲阿辭，你沒事吧？你在看什麽呢？怎麽忽然發呆啊？你別嚇我啊！”
雲辭眨了眨眼：“我……”
她才吐出一個字，毫無征兆落入一個滿是熱意的懷抱。
也許是他一路疾行回來尚未休息，身上是被烈日照耀尚未散去的熱意，又或者，那就是他本身散發出的熾熱溫度。
雲辭瞬間楞住，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，眼眸睜大的同時，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握起。
緊張感瞬生。一呼一吸間，她似乎聽見自己胸膛中那顆心臟因與他的觸碰而胡亂跳動著。
不受控，一剎那跳得亂七八糟。
她腦子有些懵，恍惚一時空白，什麽也瞧不見。
洛書錦抱著雲辭，嗓音滿是擔憂：“雲阿辭，你還好嗎？是不是落水留下了什麽後遺癥？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“你別嚇我啊……”
雲辭瞥向將自己緊抱在懷中的洛書錦，眼眸微微顫動著，有些許水光伴隨著閃爍的情緒滋生，而後迅速蔓延至整個眼眸。
她心跳得更快，紅暈攀爬上臉頰，耳邊似乎只能聽見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音。
她使勁眨了下眼，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緊握了下，然後緩緩松開。
她咬了下唇，輕輕出聲：“洛書錦……”
洛書錦一楞，倏忽意識到什麽，他猛的松開她，慌忙著後退兩步。
他意識到自己失態，顯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那什麽……”他眨了眨眼，看見雲辭紅著臉，有些不好意思，也有些緊張：“是不是我抱你抱的太緊、勒著你了？”
“……”
雲辭稍蹙了下眉，低下頭去。這個白癡……
洛書錦微微彎腰，往前湊了湊去看她的臉：“怎麽了？是不是我真把你給勒得難受了？還是因為我身上的汗味讓你覺得不舒服呀？”
“……”
雲辭擡起頭，皺眉望著他。
洛書錦隨即站直身體，低眸看向雲辭的眼神裏浮現出些許疑惑。他擡起手摸了摸腦袋，思索之後，依舊不解，於是反問她：“不是那樣嗎？”
“……”雲辭郁悶：“洛書錦，你是白癡嗎？”
“啊？”洛書錦楞了下，然後搖頭，鄭重回答：“我不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我看你分明就是！
雲辭心情郁悶，才松開的手又再握成拳，略帶幾分憤憤跺了下腳，轉身往房間走去。
洛書錦不知她為何這樣，但能看出來她有些不高興了。
眼看她已經走進房門，他立刻跟過去。
兩人往房間過去時，沒看見有人從院門前探出頭，註視著他們兩個走進房間，隨後匆匆離開。
“雲阿辭，你生氣了嗎？”
洛書錦跟在雲辭身後：“我剛不是故意要抱你的，也不是故意要用力勒你，你別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雲辭回到書桌內側坐下，然後擡起頭。洛書錦站在書桌前，小心翼翼看著她。
雲辭忍不住嘆了口氣，無奈道：“我沒有生氣。”
洛書錦卻道：“可你看起來明明是生氣了。”
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“真的沒有？”
雲辭抿唇，心中無奈且郁悶之下，仍擠出個笑容來。她看著洛書錦，面帶微笑道：“洛書錦，你再問，我就真要生氣了。”
“……”
洛書錦眨了眨眼，很識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追問，雲阿辭可能就真要吼自己了。
雲辭拿起筆，提筆卻又很快落下。她擡頭看向洛書錦。
洛書錦站在原地，看起來有些不安，視線往旁邊看去，卻又不由自主落回到雲辭身上。
他連日從邊境軍營趕回來，看起來雖無疲憊之態，卻也掩藏不住他身上風塵仆仆的模樣。
察覺到雲辭的目光，洛書錦看過去與她對上視線，然後朝她露出笑容。
雲辭眨了下眼，問他：“吃過飯了嗎？”
洛書錦乖乖回答：“沒有。”
他撇了撇嘴：“我都兩天沒吃飯了。”
“……”雲辭心下一驚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她抿了下唇，握著筆的手不由緊了緊，而後她問他：“那你是想在我這裏吃，還是回……”
“在你這裏吃！”洛書錦立刻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，眼神堅定的註視著雲辭，又重覆一遍：“在你這裏吃。”
雲辭失笑，卻也點頭：“好。”
見她笑了，洛書錦也露出笑容：“我想吃紅燒排骨，燉豬蹄，清炒胡蘿蔔，還有雞湯！”
雲辭笑意溫和：“好。”
雲辭交代巧兒去廚房準備，自己則繼續抄寫沒寫完的課本標註。洛書錦安靜坐在一旁，百無聊賴的拿著她書桌上一本書看著。
上邊密密麻麻的記錄著上課時先生所講內容，可想而知她上課時專註認真的模樣。
洛書錦不由挑了下眉，微詫時，視線往旁邊移動，瞥向正低頭提筆寫字的雲辭。
他望著她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絲絲笑意，嘴角亦隨之上揚。
雲辭察覺到洛書錦的視線，落筆間隙轉頭往他那邊看了眼。
洛書錦一驚，立刻擡起手裏的書擋住自己的臉。
雲辭挑了下眉，笑意卻從嘴角溢出。
小半個時辰後，巧兒急匆匆跑進房間。
她行至雲辭身前，提醒道：“小姐，老爺過來了。”
雲辭寫字動作一頓，方才還在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，繼而恢覆至尋常時的平靜。
她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話音才落，擡頭便看見雲天義自院中大步而來，帶著些著急之意邁入房門。
他先看見了雲辭，而後看見坐在一旁的洛書錦。他緊鎖的眉頭擰得更緊，眼神也變得凝重。
雲辭起身，洛書錦也跟著站起來。
“父親。”雲辭走向雲天義，笑容溫和有禮：“您怎麽來了？”
雲天義嗓音嚴肅：“阿辭，你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，怎麽能讓一個男子進你房間，還跟他摟摟抱抱？這成何體統！”
雲辭楞了下，卻也很快反應過來。有人將洛書錦來這裏的事告訴他，大概也將不久之前洛書錦在院中抱住自己之事一並告知了。
洛書錦連忙解釋：“雲叔叔，我不是故意失禮的，是剛回來看見雲阿辭，有些擔心和激動，所以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雲天義厲聲打斷他的話：“沒讓你說話！”
洛書錦：“……”
他抿了下唇，眉頭蹙起。看在雲天義是雲阿辭父親的面子上，不與他爭辯，免得到時候讓雲阿辭為難。
雲辭看著雲天義，神色也凝重了些：“父親，您來這裏，就是為了提醒我該自重嗎？”
雲天義毫不避諱，直言道：“阿辭，雲家和邱家的親事正在商議中，你這時候若是做些失禮的事，傳到邱家的耳中，這事該如何成？”
洛書錦一聽這話，瞬間慌張，擡頭看向雲天義的眼神裏滿是震驚。而後他迅速扭頭看向身邊的雲辭，兩眼中都是緊張和不安。
他嘴唇緊抿著，垂在身側的手已然緊握成拳頭。大抵是因太用力緣故，手背有些許青筋凸起。
雲辭直視著雲天義的眼睛，也坦言道：“我本來就不想嫁給邱晟，那都是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雲天義顯然沒想到雲辭說的如此直接，猶豫和思考都沒有。
他不由厲聲：“雲辭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！”
“我是你父親！！”
雲辭坦然：“書上所言，己所不欲，勿施於人。即使你是我父親，也一樣。”
“……你！”
雲天義氣急，下意識揚手要扇雲辭。
手揮落下的瞬間，洛書錦先一步擋在雲辭身前，那一巴掌用力揮過去，最後拍打在他脖子上。
清脆一聲響。那一巴掌顯然不輕。
雲辭楞住，雲天義也有一瞬詫異。
雲天義看了眼自己的手，詫異之後，仍然氣憤。
他看向雲辭：“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勤思閣念書，書上書上，什麽都是書上，書上學的東西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用來反駁你父親的嗎！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雲辭拉過洛書錦，讓他站在自己身邊。
少見的，她眼裏有怒意和不悅。
她再次反駁：“我去念書學習知識道理，是為了讓我在遭遇不公之事時懂得反抗，而不是當一個只知道聽從他人擺布的工具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還有，是母親讓我去勤思閣念書的，不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雲天義瞪大雙眼看著雲辭，眼裏滿是不可置信。
房內一時陷入寂靜。
然後雲辭看見，雲天義頭上原本的數字“七十”在她強力反駁話語說出口後，驟然跳動，下降到了“五十”。
雲辭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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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瞇起眼，思考這數字到底是怎麽回事。是之前她想的對她的喜歡程度嗎？
可……
洛書錦……
雲辭不由抿了下唇。
洛書錦起初以為雲辭是盯著自己的臉看，可他伸手摸了下臉，臉上只有一點汗。
這會兒見她望向的是自己的腦袋，又以為是自己頭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，於是擡起手往自己頭上摸了兩下，可除了自己的頭發，什麽也沒摸到。
他甚至在頭頂騰空晃了兩下手，仍然什麽都沒有。
他看著雲辭出神模樣，心中頓時大慌。他伸出手按住雲辭肩膀，前後用力搖晃著，著急出聲：“雲阿辭，你沒事吧？你在看什麽呢？怎麽忽然發呆啊？你別嚇我啊！”
雲辭眨了眨眼：“我……”
她才吐出一個字，毫無征兆落入一個滿是熱意的懷抱。
也許是他一路疾行回來尚未休息，身上是被烈日照耀尚未散去的熱意，又或者，那就是他本身散發出的熾熱溫度。
雲辭瞬間楞住，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，眼眸睜大的同時，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握起。
緊張感瞬生。一呼一吸間，她似乎聽見自己胸膛中那顆心臟因與他的觸碰而胡亂跳動著。
不受控，一剎那跳得亂七八糟。
她腦子有些懵，恍惚一時空白，什麽也瞧不見。
洛書錦抱著雲辭，嗓音滿是擔憂：“雲阿辭，你還好嗎？是不是落水留下了什麽後遺癥？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“你別嚇我啊……”
雲辭瞥向將自己緊抱在懷中的洛書錦，眼眸微微顫動著，有些許水光伴隨著閃爍的情緒滋生，而後迅速蔓延至整個眼眸。
她心跳得更快，紅暈攀爬上臉頰，耳邊似乎只能聽見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音。
她使勁眨了下眼，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緊握了下，然後緩緩松開。
她咬了下唇，輕輕出聲：“洛書錦……”
洛書錦一楞，倏忽意識到什麽，他猛的松開她，慌忙著後退兩步。
他意識到自己失態，顯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那什麽……”他眨了眨眼，看見雲辭紅著臉，有些不好意思，也有些緊張：“是不是我抱你抱的太緊、勒著你了？”
“……”
雲辭稍蹙了下眉，低下頭去。這個白癡……
洛書錦微微彎腰，往前湊了湊去看她的臉：“怎麽了？是不是我真把你給勒得難受了？還是因為我身上的汗味讓你覺得不舒服呀？”
“……”
雲辭擡起頭，皺眉望著他。
洛書錦隨即站直身體，低眸看向雲辭的眼神裏浮現出些許疑惑。他擡起手摸了摸腦袋，思索之後，依舊不解，於是反問她：“不是那樣嗎？”
“……”雲辭郁悶：“洛書錦，你是白癡嗎？”
“啊？”洛書錦楞了下，然後搖頭，鄭重回答：“我不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我看你分明就是！
雲辭心情郁悶，才松開的手又再握成拳，略帶幾分憤憤跺了下腳，轉身往房間走去。
洛書錦不知她為何這樣，但能看出來她有些不高興了。
眼看她已經走進房門，他立刻跟過去。
兩人往房間過去時，沒看見有人從院門前探出頭，註視著他們兩個走進房間，隨後匆匆離開。
“雲阿辭，你生氣了嗎？”
洛書錦跟在雲辭身後：“我剛不是故意要抱你的，也不是故意要用力勒你，你別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雲辭回到書桌內側坐下，然後擡起頭。洛書錦站在書桌前，小心翼翼看著她。
雲辭忍不住嘆了口氣，無奈道：“我沒有生氣。”
洛書錦卻道：“可你看起來明明是生氣了。”
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“真的沒有？”
雲辭抿唇，心中無奈且郁悶之下，仍擠出個笑容來。她看著洛書錦，面帶微笑道：“洛書錦，你再問，我就真要生氣了。”
“……”
洛書錦眨了眨眼，很識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追問，雲阿辭可能就真要吼自己了。
雲辭拿起筆，提筆卻又很快落下。她擡頭看向洛書錦。
洛書錦站在原地，看起來有些不安，視線往旁邊看去，卻又不由自主落回到雲辭身上。
他連日從邊境軍營趕回來，看起來雖無疲憊之態，卻也掩藏不住他身上風塵仆仆的模樣。
察覺到雲辭的目光，洛書錦看過去與她對上視線，然後朝她露出笑容。
雲辭眨了下眼，問他：“吃過飯了嗎？”
洛書錦乖乖回答：“沒有。”
他撇了撇嘴：“我都兩天沒吃飯了。”
“……”雲辭心下一驚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。
她抿了下唇，握著筆的手不由緊了緊，而後她問他：“那你是想在我這裏吃，還是回……”
“在你這裏吃！”洛書錦立刻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，眼神堅定的註視著雲辭，又重覆一遍：“在你這裏吃。”
雲辭失笑，卻也點頭：“好。”
見她笑了，洛書錦也露出笑容：“我想吃紅燒排骨，燉豬蹄，清炒胡蘿蔔，還有雞湯！”
雲辭笑意溫和：“好。”
雲辭交代巧兒去廚房準備，自己則繼續抄寫沒寫完的課本標註。洛書錦安靜坐在一旁，百無聊賴的拿著她書桌上一本書看著。
上邊密密麻麻的記錄著上課時先生所講內容，可想而知她上課時專註認真的模樣。
洛書錦不由挑了下眉，微詫時，視線往旁邊移動，瞥向正低頭提筆寫字的雲辭。
他望著她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絲絲笑意，嘴角亦隨之上揚。
雲辭察覺到洛書錦的視線，落筆間隙轉頭往他那邊看了眼。
洛書錦一驚，立刻擡起手裏的書擋住自己的臉。
雲辭挑了下眉，笑意卻從嘴角溢出。
小半個時辰後，巧兒急匆匆跑進房間。
她行至雲辭身前，提醒道：“小姐，老爺過來了。”
雲辭寫字動作一頓，方才還在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，繼而恢覆至尋常時的平靜。
她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話音才落，擡頭便看見雲天義自院中大步而來，帶著些著急之意邁入房門。
他先看見了雲辭，而後看見坐在一旁的洛書錦。他緊鎖的眉頭擰得更緊，眼神也變得凝重。
雲辭起身，洛書錦也跟著站起來。
“父親。”雲辭走向雲天義，笑容溫和有禮：“您怎麽來了？”
雲天義嗓音嚴肅：“阿辭，你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，怎麽能讓一個男子進你房間，還跟他摟摟抱抱？這成何體統！”
雲辭楞了下，卻也很快反應過來。有人將洛書錦來這裏的事告訴他，大概也將不久之前洛書錦在院中抱住自己之事一並告知了。
洛書錦連忙解釋：“雲叔叔，我不是故意失禮的，是剛回來看見雲阿辭，有些擔心和激動，所以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雲天義厲聲打斷他的話：“沒讓你說話！”
洛書錦：“……”
他抿了下唇，眉頭蹙起。看在雲天義是雲阿辭父親的面子上，不與他爭辯，免得到時候讓雲阿辭為難。
雲辭看著雲天義，神色也凝重了些：“父親，您來這裏，就是為了提醒我該自重嗎？”
雲天義毫不避諱，直言道：“阿辭，雲家和邱家的親事正在商議中，你這時候若是做些失禮的事，傳到邱家的耳中，這事該如何成？”
洛書錦一聽這話，瞬間慌張，擡頭看向雲天義的眼神裏滿是震驚。而後他迅速扭頭看向身邊的雲辭，兩眼中都是緊張和不安。
他嘴唇緊抿著，垂在身側的手已然緊握成拳頭。大抵是因太用力緣故，手背有些許青筋凸起。
雲辭直視著雲天義的眼睛，也坦言道：“我本來就不想嫁給邱晟，那都是你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雲天義顯然沒想到雲辭說的如此直接，猶豫和思考都沒有。
他不由厲聲：“雲辭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！”
“我是你父親！！”
雲辭坦然：“書上所言，己所不欲，勿施於人。即使你是我父親，也一樣。”
“……你！”
雲天義氣急，下意識揚手要扇雲辭。
手揮落下的瞬間，洛書錦先一步擋在雲辭身前，那一巴掌用力揮過去，最後拍打在他脖子上。
清脆一聲響。那一巴掌顯然不輕。
雲辭楞住，雲天義也有一瞬詫異。
雲天義看了眼自己的手，詫異之後，仍然氣憤。
他看向雲辭：“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勤思閣念書，書上書上，什麽都是書上，書上學的東西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用來反駁你父親的嗎！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雲辭拉過洛書錦，讓他站在自己身邊。
少見的，她眼裏有怒意和不悅。
她再次反駁：“我去念書學習知識道理，是為了讓我在遭遇不公之事時懂得反抗，而不是當一個只知道聽從他人擺布的工具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還有，是母親讓我去勤思閣念書的，不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雲天義瞪大雙眼看著雲辭，眼裏滿是不可置信。
房內一時陷入寂靜。
然後雲辭看見，雲天義頭上原本的數字“七十”在她強力反駁話語說出口後，驟然跳動，下降到了“五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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